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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心政治的CEO的神话

美国首席执行官们目前高涨的政治激进主义是对一如既往的政策主张的重新包装吗?道德正直的行为?还是两者都有?

在美国充满敌意的政治氛围中,数十位首席执行官在广泛的政策辩论中表达了公开立场,包括气候、移民和教育。一些人似乎是受到了底线担忧的驱动。还有一些声明驳斥了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总统的种族、民族和性别偏见,称美国的基本价值观正受到政府行政命令和监管倒退的攻击。

2017年初,包括英国石油、杜邦和谷歌在内的13家美国和欧洲跨国公司组成的联盟敦促特朗普重申美国对巴黎气候协议的承诺。大约在同一时间,谷歌、苹果、英特尔和其他90多家公司支持美国联邦法院撤销政府对七个穆斯林国家的移民禁令。

一些人似乎是出于对底线的担忧,而另一些人则认为,美国的基本价值观正受到政府行政命令和监管倒退的攻击。
最近的一系列企业不满始于上个月,默克公司的肯尼斯·弗雷泽从总统的制造委员会辞职,此前特朗普在白人至上主义者和反对派抗议者在夏洛茨维尔发生暴力冲突后发表了臭名昭著的言论。几天后,总统解散了制造业委员会(Manufacturing Council)和战略与政策论坛(Strategy and Policy Forum),这两家机构都由来自美国主要企业的首席执行官组成,多位首席执行官与白宫分道扬镳。

抗议仍在继续。苹果公司(Apple)的蒂姆•库克(Tim Cook)最近指出,政府未能解决美国迫切的教育需求。Exelon前CEO John Rowe带头写了一封由132位CEO共同签名的信,敦促保留对移民友好的DACA项目,该项目允许非法带入美国的未成年人留在美国。与此同时,在CEO流失的过程中,星巴克的CEO霍华德·舒尔茨敦促公司将“成为公司的核心目标”定义为“不仅仅是赚钱”。

高调的争议

这一波政治声明不太可能减弱。但是,如果把这种情况完全归咎于对特朗普的回归政策的疏远,就会忽视ceo们长期以来对政治话语和政策制定施加影响的意愿。

事实上,美国历史上有很多企业领导人卷入备受瞩目的争议事件的例子。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工业巨头——洛克菲勒、卡内基和福特——的政治观点已不是秘密。他们在工会、最低工资、工作时间和富人社会责任方面的立场,帮助定义了整个早期工业时期和镀金时代的美国政治格局。

战后,随着大型企业规模和影响力的扩大,企业在政策过程中的影响力也在扩大。华盛顿现代社团主义文化的种子在几十年前就埋下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在上世纪80年代初,由植根于有限政府和放松管制的里根-撒切尔意识形态所领导。

企业赞助的宣传活动已经逐渐变得不那么害羞,而且越来越频繁。
与此同时,企业赞助的宣传活动也逐渐变得不那么害羞,而且越来越频繁。游说支出从1998年的14.5亿美元增长到2016年的31.5亿美元,略低于金融危机后35.2亿美元的峰值。与此同时,黑钱组织“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Super PACs)的声音也被放大了。2010年,美国最高法院(Supreme Court)做出了影响深远的公民联盟(Citizens United)裁决,该裁决赋予了企业附属组织根据第一修正案(First Amendment)享有言论自由的权利。到上个月,这些团体的支出已经是2016年总统大选同期的两倍多。

人们可以有把握地认为,首席执行官们要么煽动要么默许了这种日益高涨的政治激进主义。

当然,这种激进主义并不是美国独有的。在英国脱欧公投的预热和余波中,许多英国企业领导人对英国退出欧盟的有害影响表示了警告。

最近在德国,宝马首席执行官哈拉尔德•克鲁格(Harald Kruger)公开反对德国——更广泛地反对欧盟委员会——急于淘汰柴油汽车,而柴油汽车是德国汽车制造业的支柱。在韩国,工业集团(“财阀”)的负责人与政府有着深刻而持久的纠葛,类似于苏联解体后接管了前大型政府控制企业的俄罗斯工业寡头。

鉴于特朗普政府的不可预测性、破坏性和不连贯性,美国CEO持续政治活动的情况是明显的,而且没有减弱的迹象。不确定性是一切事业的祸根。虽然一些ceo可能会选择不受特朗普的关注,避免成为午夜推特的目标,但过去六个月的情况表明,他们愿意承担道德信念、商业利益或两者结合的风险。

首席执行官们永远不会成为反对特朗普主义的先锋。毕竟,许多政府提议——降低企业税税率、淡化奥巴马时代的环境监管、放松金融市场监管——对商界领袖都有广泛的吸引力。但是,抵消这些承诺的福利是一个更大的现实:这届政府一贯表现出缺乏道德品质和政策一致性,而这正是几乎所有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所看重的。

出于这些原因,ceo们对他们的客户、员工、股东——以及他们自己——不仅要维持,而且要加强最近的政治激进主义,而此时的社会分歧正在加深,侵蚀着美国的政治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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